“呸,你才是善信呢。”李安然啐了他一口,站起来走了。

这臭和尚说的什么狗-屁话,生气了。

她来去一阵风,荣枯还没弄清楚她怎么就突然恼了,李安然便走出了厢房小院,“哐”一声拍上了院门。这小插曲到是闹得荣枯忘了刚刚她说菩提时,那份剑拔弩张的危险气息。

李安然回到自己的屋子,翠巧伺候她沐浴,满屋子点起了香薰之后,才睡下了。

大约是和尚说的那个典故太过荒唐,李安然睡前又难得情绪澎湃了一把,以至于当天晚上便做起了光怪陆离的梦,一觉醒来却又忘得干净,只觉得累得慌,一点也不想起来。

翠巧见她没什么精神,便吩咐厨房多给她准备了一碟子菹菜,伴着糙米粥喝了,李安然喝完暖粥,胃中舒服,晕乎乎的脑袋才清醒了一些。

像是要出一身汗发泄一下,她取来自己房中时时擦拭的长铗在院子里舞弄了一番,出了一身汗,整个人才真正舒爽开来。

——臭和尚说的故事后劲太大,以后不许他说这些个乱七八糟的因果轮回了。

她暗自打算着,却见外头扑进来一只灰羽的信鸽,那鸽子扑在李安然脚下,便训练有素地伸出脚来,露出脚上的信桶。

李安然捉过鸽子,取出里面的密信,上头熟悉的蝇头小楷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