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闭上了眼睛。

李安然道:“我说了要来威州一年,你留在天京便可,要死要活的偏要跟过来,真找你说事了,又躲到庙里去,法师这般耍弄我,换做旁人早吃了不知多少军棍了。”

荣枯听她言语里有抱怨嗔怒之意,便常常叹了一口气:“殿下莫要把自己说得这般不讲道理。”

他嘴上虽然回话,人却没有转过来。

李安然便跨步进去,当着佛龛的面,伸手把他扳了过来,硬是逼着他直视自己的眼睛。

“法师……想得如何了?”

解决了威州这里的海上商路问题,接下来就是南州,但是她已经掌控了威州,不能再继续手握南州了,南州和威州一定要放弃一处,才能防止朝中和自己敌对的朝堂势力疯狂进谏阻止皇帝在南州造船厂。

就她下一步的计划来说,威州本来就是她的封地,没有大过错任何人也不能将它收回,所以比起南州,她更愿意选择威州。

而她的下一步计划,就是在短暂的修养生息之后,继续向西推进,拿下位处于商道咽喉的高昌和丘檀。

荣枯掐着佛珠的手指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之后,他才道:“我并不配。”

他只是丘檀公主的儿子,不能以一己私利,再在家乡掀起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