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深吸一口气,抬手叩门,道:“阿兄。”
她推开门,瞥见沈却手边的信纸,神色如常道:“用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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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膳时,虞锦难得安静,若是她没有装这个失忆,兴许还能直问,但她不能。
那么,从南祁王的卧房偷密函且活着出来的可能有多大?
虞锦叹了第七声气。
膳后,沈却叫住了沉溪,“她今日去哪了?”
沉溪回道:“姑娘今日先去了西市买了支人参,再是去了魏府与魏夫人叙话,最后去平玉楼听了一出戏。”
“听戏?”沈却摩挲了下扳指,道:“什么戏?”
沉溪道:“好似唱的是……一个女鬼和书生。”
沈却默然,无语凝噎地笑了声,原来是吓的。
皓月当空,微风不燥。
虞锦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终于,听到外头的脚步声,她忙推门出去,拦住落雁,望着她手中的木桶,眸色一亮道:“阿兄是要沐浴?”
落雁点点头。
虞锦摁了下上扬的嘴角,说:“无事,你快去吧。”
“是……”落雁抱着木桶不明所以,王爷沐浴,姑娘这么高兴作甚?
又过片刻,直至四周都安静下来,虞锦做贼似的蹬上二楼。
沈却喜静,故而这画舫第二层一个侍卫都没有,不过这也给虞锦提供了方便。
她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动静,才凝着呼吸推开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