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钰清才一蹙眉,身侧的人便如一阵风似的跳下窗,稳稳落座在马背上。
而几乎是沈却跳下去的同时,一抹浅色身影小跑而上。
元钰清这回当真是连心跳都停了!
眨眼间,拴着车厢的绳索被斩断,车厢完好无损地止住步。
虞锦将孩童抱起塞给落雁时,那匹不受控的马便已奔至眼前,她来不及反应,本能地屏息闭眼,握拳挡在面容前。只听马儿发出撕裂的鸣叫,使得马前蹄举起而后仰,虞锦睁眼,便见马蹄即将自她头顶落下。
蓦地,她肩颈一疼,被人拽上了马背。
虞锦惊呼,忙捂住唇回头去望身后的男人,只见他薄唇紧闭,眉目素然,四目相对时,冷冰冰对她吐出几个字,道:“不要命了?”
风声在耳边呼啸,她一张嘴便被呛得咳嗽不停,才一松开嘴,又紧紧闭上,也不去答他的话。
周边百姓哗然,慌里慌张往两侧退散,望着马往城门的方向狂奔。
虞锦惊魂未定地坐在沈却身前,紧紧攥住一段缰绳,就听身后的人道:“我怀里的令牌,拿出来。”
什、什么?
虞锦被颠得胃里翻滚,强忍惊慌与不适伸手摸进沈却怀中,果然有一块令牌。
是出城令。
她当即明白过来,在临近城门时将令牌远远抛给守门士兵,才得以顺利出城。
可这城是出了,这马并却未有要停下的打算。
虞锦虽是武将之女,但她自幼涉猎之物都是些女红、刺绣、书画等,对骑马射箭可谓一窍不通,是以她小脸惨白,侧身仰头哆嗦道:“阿兄,我、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城外四周皆是荒地。
沈却往四下一扫,随后看了她一眼,冷声道:“坐稳了。”
男人的嗓音是一贯的从容稳定,口吻连个起伏的情绪都没有,好似天塌下来也砸不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