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溪微怔,慌忙请来府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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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荣候在长廊下, 见沈却来,远远迎了上去,道:“王爷,这是元先生差人送来的信,说是事关军务,请王爷过眼。”
段荣说着多瞥了沈却两眼, 见他眼下有两抹乌青。奇怪,做个儿药浴后不应当睡不安稳啊。
沈却伸手接过,连个“嗯”都没给,径直入屋, 门扉在段荣鼻尖阖上。
男人拽了拽衣领,提壶斟茶,一饮而尽,杯盏“咚”地一声被重重搁下, 那素来平静无痕的眉眼腾起冷意,茶水滑过喉间时,他耳畔似响起一道很轻、很缠绵的娇吟——
“将军……”
她在喝醉时,将他当成什么人了?她的那位少将?
沈却眸底划过一丝滑稽的笑意,仔细说起来,若非虞家父子脱不开身,虞锦又怎会委身王府,何况她心有所属。
在他眼里,虞锦方才那拙劣的举措,不过是不想瞧见他罢了。
沈却攥了攥扳指,没再深想,兀自拆了信,细细阅之。
而虞锦这一晕,直至夜里才堪堪转醒。
沉溪领了吩咐,捧着凉茶叩响对门,道:“王爷,三姑娘醒了,说是天热易上火,让奴婢送一壶茶来。”
男人抬眸,冷声道:“醒了?”
沉溪颔首,搁下茶壶道:“姑娘眼下头还晕着,用了两口饭后便又歇了,便让奴婢捎带两句话,说是此次多亏王爷,不过那池子里的酒太烈,她醒后是半点都记不得发生了甚,还望王爷莫要怪罪责罚才是。”
虞锦说这话时,俨然是一副害怕兄长责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