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却面无神色,半响道:“知道了,下去吧。”
不知为何,沉溪只觉得这二人今日有些许奇怪,至于何处不对,一时也说不上来。
她不敢耽搁,应声退下。
后几日,鎏恒山庄依旧风平浪静,许是段荣布防得当,并未发生贼人刺杀之事。
沈却每日夜里便去药泉,一连三日,一切如常。
只是心细之人发觉,三姑娘许久不曾踏出过屋子,这兄妹二人也许久未曾说过话了。
且王爷那张脸冷得能掉下冰渣来,这盛夏天里,隔着三尺远都觉寒意涔涔。
沉溪提着食盒,推门进屋,望着床榻上那一小团身影,道:“姑娘,用膳了。”
虞锦恹恹地应了声“嗯”,动了一下,有气无力地说:“你搁下吧,我稍候就用。”
沉溪担忧地瞧了她一眼,将午时的残羹收走,叹声退下。
落雁趁阖门之际往里觑了眼,道:“还没起呢?”
沉溪摇头,揭开食盒让她看了眼,“午膳送来的,就用了几口,我瞧着这几日都瘦一圈了,白日里劝姑娘出门走走,见见日头,也被拒了。”
她顿了下道:“自上回晕厥后,姑娘便没再出过门,霜打的茄子似的。”
落雁有些着急,“再请府医来瞧瞧吧。”
“哪敢不请,说是无碍。”
二人对视一眼,纷纷叹息。
只当小主子的心思如天边的云雨,瞬息万变。
此时,虞锦正闷头于被褥里,了无声息一般,无论睁眼或是闭眼,皆有画面直涌脑海,唇舌间的滋味似在不停重放,耳根红得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