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天呐天呐!
虞锦重重翻了个身,改成埋脸于软枕间。
足足三日,虞锦从心慌意乱、心如死灰,到眼下心浮气躁,她仍旧不敢相信,那夜他竟咬了她的唇!还那!么!重!
难道他也误饮了那泉池里的药酒?
倘若不是,那、难不成……
虞锦深吸一口气,两腮顿时爬上云霞,她猛地翻回身子,重重喘息。
未免碰见沈却,她足不出户已有三日,可总归不是长久之计,况且她那日急中生智,已托沉溪捎话给他,左右全当没发生过,先发制人堵住他的嘴,以免他直言此事,害得这如履薄冰的兄妹情谊碎成渣。
至于再往后的事……
暂且走一步瞧一步吧。
虞锦思绪正疾速转动,便听门外传来两道叩门声,管事恭敬的声音响起:
“三姑娘,老奴听闻三姑娘前些日子叫药泉里的酒呛着了,便命人拾掇了个新池子,里头搁置了些鲜花草药,适合女儿家养身。”
虞锦翻身坐起,道:“有劳管事,不必了,我要歇下了。”
她眼下对池子怵得很,是怎么也不愿在进去一回了。
管事道:“欸,姑娘歇息,有事吩咐。”
又空坐半响,虞锦拖着酥软的腰身趿履下地,匆匆用了晚膳。她迟疑了一下,推门出去,正欲打探一下沈却近来可有异常,就瞧见对面廊下空无一人,平日的守卫也已撤离近半。
整座院子像是忽然空了下来似的。
虞锦微顿,疑惑道:“沉溪,对面的守卫怎么撤了?”
沉溪道:“姑娘,王爷有急事先回营了,嘱咐说姑娘何时玩够了,想回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