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征揽她更紧,嗓音低沉回应道:“好。”
但他怀里真的好凉好凉。
夜阑更深,他埋首在她颈窝边,声线发颤,喃喃道:“阿锦,你跟我说句话吧,求你,跟我说句话,我快要疯了阿锦。”
无人应他。
翌日,沈离征又神色如常地去上朝。
如此日复一日,就连伺候在山庄的下人都要险些以为,小公主是不是真的活了过来。
可假的就是假的。
流莺捏着竹青色的缎子,趁沈离征不在时才敢跪在公主遗体旁偷偷哭泣,正欲擦泪离开时,白公公捧着茶水走来。
流莺神色慌张地将手背在身后,“公、公公。”
白公公迟疑望她,“藏什么?”
流莺摇头,却抵不住白公公眼神犀利,她红着眼、硬着头皮将那件竹青色的小缎子从身后拿了出来。
白公公微愣,蹙眉道:“你、你简直大胆,不是叫你烧了吗,若是将军瞧见,又要平添伤心,快烧了。”
流莺俯首认错,“是,是……”
“烧什么?”身后有声音淡淡道。
白公公与流莺皆是一顿,沈离征兀自从流莺手中扯过那抹缎子,拉直看,是一件尚未缝制完的小肚兜,肚兜上还绣有一个圆润润的沈字。
他甚至能想象出她是如何雀跃欢喜。
男人沉默,仿佛不痛不痒地说:“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