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阖上药匣,端端坐稳,恍若无事发生一般。
一夜暴雨将本就不甚平坦的泥路浸得坑坑洼洼,京郊至京原一个时辰左右的路程,愣是行了将两个时辰才进城门。
可沈却到底是没与他兄妹二人一道前往岁安坊。
马车行至半道,便被人快马拦下。
段荣利索下马,拱手道:“王爷,属下有事要禀。”
他说罢惊愕一顿,王爷嘴角这伤是从何而来的?
能让段荣当街拦车定是要事无疑,沈却没多耽搁,很快便俯身欲下马车,他身子倏地一顿,转而看了眼虞锦。
虞锦连忙叮嘱道:“王爷回府后记得请郎中瞧瞧脸,千万千万莫要留疤了。”
沈却颔首应下,这才起身离开。
虞锦堪堪收回视线,就听虞时也阴阳怪气地问:“他留不留疤与你何干?”
虞锦稍顿,蹙眉道:“人是阿兄伤的,若是留下疤痕我自心存愧疚,阿兄便不该与他动手,再如何说南祁王身份显赫,若是真追究起来可如何是好?”
“真追究起来,也是他不轨在先,说吧,昨夜怎么回事?”
“……”
虞锦只好一五一十说清道明。
虞时也扯了扯嘴角:“他就这么坐着看了你一宿?”
虞锦重重点头。
虞时也轻嗤,恨铁不成钢道:“你既已睡下又如何知晓他做了甚?”
虞锦瞪圆眼睛,脸颊发烫道:“你、你龌龊腐朽,王爷才不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