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眉心微蹙,难不成是这面放久了,口感奇差?
她起身踱步过去,弯腰嗅了嗅瓷碗,“当真如此难——”
话未言尽,虞锦踉跄了两步,胳膊被轻轻握住,一只大掌摁住她的后脑勺,一阵颠晃后耳朵贴在了结实的胸膛。
乌发吹落在男人皎白的衣袍上,虞锦稍稍懵了片刻。
沈却垂目看她瞪圆的桃瓣眼,道:“听到了吗?”
听、听什么?
虞锦懵怔后,身子陡然僵了僵,顺着男人胸腔传来的跳动声,不自觉将耳朵贴紧了些。
心跳如雷,震得虞锦耳根有些发痒。
她倏地直起身,伸出手探了探沈却的前额,唏嘘道:“王爷,你是不是病了?要、要不,再把元先生叫回来?”
“……”
沈却默了默,索性拽着虞锦坐下,兀自执筷吃面。
虞锦本还惦记着他的身子,可看沈却用膳的动作,不由便将此事抛之脑后。
不得不说,沈却这人虽是武将,但从头至脚都透着优雅从容的矜贵,他没有虞广江的粗犷,也没有虞时也的暴躁,无论何事,都把握着适度的节奏,不会太快也不会太慢,就连用膳也是如此。
虞锦邀功一般地倾身过去,问道:“好吃么?这面虽是寻常长寿面,可用的却是我改良后的新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