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那刀堪堪提至“贼人”脖颈边, 就被虞时也手中长剑挑落。
众军怔了怔,再仔细一瞧,手里的刀不由颤了颤,喃喃道:“二……姑娘?”
只见那藏身在粮草堆里的女子皱眉轻“嘶”了声,紧接着摁着脖颈活络了下僵了一路的手臂,随后又从衣襟处捻了几根扎人的草叶子。
直到一个高大的人影落在她脑袋上,她方才仰头。
虞时也脸色沉沉,捉住虞锦的后颈,直接将人提了下来,咬牙道:“虞、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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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锦从京郊营里消失一事很快便传到虞广江跟前,不几时,虞府上下便被翻了个底朝天,好在虞时也尽快来了一封信,虞广江窒息的同时,也稍稍松了口气。
而沈却密布在虞锦周边的暗卫无法随意进出灵州京郊营,故而得到消息时已晚,待到消息传回荆州,已是两日过去。
彼时沈却正在杏岭山脚。
此处盘踞着数千军将,个个严阵以待,试图守株待兔,以擒拿负隅顽抗的山匪。
周裘拿着大饼和汤水,操着他那口不大周正的口音说:“王爷,垫垫肚子,都受了这么多日,想来这些孽障也扛不了多久咯。”
沈却应了声,按他的计算,山里的粮草撑不过十日,这两日就该有动作,是以气氛格外肃穆,无人敢在南祁王眼皮子底下轻易懈怠。
正此时,远处马蹄声渐近,段荣风尘仆仆赶来,“王爷!”
他下马快步上前,道:“暗卫传信说,二姑娘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