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上纹丝不动的神色顿时有了微妙的变化,他侧目凝视段荣,“什么叫不见了?”
段荣道:“说是二姑娘一早悄声进了京郊营地,便再没见到人影,虞大人翻天覆地寻人,他们眼见不对,才速速来信。”
沈却只停顿了一瞬,问:“这两日是不是有灵州的粮草要到?”
不及段荣应话,周裘便抢先道:“是有,虞大人来过信,眼下荆州乱的嘞,那粮草是用来赈灾的,应是就要到了!”
闻言,段荣说:“是……那日是有粮车出发。”
沈却攥了下手心,心中已然有了猜测。不得不说,欢愉是有,但许是有沈离征的前车之鉴,他并不愿在前线看到虞锦。
且他也并不知押送粮草的是虞时也,担忧正盛时,又有一道慌乱的马蹄声响起。
“王爷!王爷!”士兵跌了个跟头,说:“灵州来的粮车在寒江道上遇袭,粮车都烧了,押粮的辎重兵也不见踪影,凭空消失了一般!”
周裘惊起,急得叽叽咕咕了几句众人听不明白的方言后,才说:“这可如何是好!快命人去寒江道上探一探究——欸?王爷?”
沈却没多说什么,只是唇色略显苍白,迅速翻身上马,甚至不给周裘说话的机会。
周裘追了几步,一脸懵怔:“这……?”
段荣解释道:“这批粮食事关重要,王爷很是看重,定是要亲自前去查探,周大人,此处便交由你了!”
说罢,段荣也着急忙慌地上马追上。
霜雪扑面而来,染白了疾行人的眉梢。沈却攥着缰绳的手冻到失去知觉,心脏像是被悬在峭壁上,稍一失神便要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