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梁羽州平日不爱读书,结交的亦是些不喜读书之人,加之年轻气盛,个个儿都是炮仗脾气一点即炸,纷纷附言,“万不可容他!”
云禾来时便听过四娘招呼留园有局,使她暗地里帮衬着姐姐,眼下心内自有算计,眼儿一翻,往上添一把柴,“哟,你们还想做什么呀?那赵公子也是个不好惹的,我看就算了罢,安安分分地吃酒耍牌,快别去招惹他。”
众人一听更不愿作罢,三两个就拔座而起,狠狠拍案,“怕他做什么?我看他不过多念两本书,平日里拽诗作文的,我早看他不惯了!梁兄,我们这就过去,打他个满地找牙!”
“好!”梁羽州亦撩了衣摆起身,执起案上折扇朝门外一挥,“正好今日新仇旧恨一起清算!”
眼看着众人揭竿而起,云禾遣散众姐妹去应酬其余酒局,自往袁四娘屋内,“妈,叫相帮备好车马吧,姐姐一会子就能脱身回来了。”
四娘且应且叹,“本想叫你姐妹去代局的,偏那祝斗真得罪不起,不然何故生这一场事。”
“您快别想着代局了,即便得罪得起祝斗真,姐姐也是不愿意叫人代的。”
观她抿唇窃笑,四娘眉心轻结,“这倒怪了,秋丫头是最烦这祝斗真的,怎么偏生今日生出这个计来也要到留园去?”
云禾摇着扇,丫鬟姨娘独在门内等,她则拉了四娘更往屋里几步,附耳说了一段暗风暗月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