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听到杨时屿的那句“滚回来”,他就真的只能麻溜地团成一团,第一时间滚回了杨时屿的家门口。
煎熬、后悔、想逃避——这是靳舟此时此刻的心情。
但他也知道逃避可耻且没用。
他把衬衣领口规规矩矩地扣好,确认自己身上没什么烟味以后,这才输入密码打开了房门。
“今天怎么加班这么晚?”
一走进玄关,靳舟就佯装自然地跟杨时屿打招呼,但他没敢嘴欠地叫“老婆”,其实已经暴露了他的心虚。
“临近年终,工作比较多。”杨时屿表情淡淡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卷宗,金色防滑链在他的肩头左右滑动。
明明他的语气与平常无异,却让靳舟莫名感到了一股低气压。
“法官还真是辛苦。”靳舟缩着脖子附和了一句,轻手轻脚地换好拖鞋,一点声响也不敢发出。
他本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去卫生间洗漱,不让杨时屿有逮着他问话的机会,结果他才刚走出没几步,就听杨时屿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站住。”
靳舟立马停下脚步,站得笔直:“我刚去了政法大学遛弯。”
不等杨时屿问话,他就已经自觉交代。
当然,所谓的交代,也不过是他编出的借口而已。
“遛到这时候?”杨时屿淡淡地问,双眼仍旧看着手里的卷宗,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有学生在踢球,”靳舟对答如流,“我多看了一会儿。”
“是吗。”杨时屿紧接着问,“踢了几比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