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办、厉声厉气,皱着的眉头不仅代表了不满,有的时候也代表着为难和他在认真思考;他也会温柔的微笑,却带着疏离的气息,站在一片喧哗的女仆身后看着那些青春洋溢的笑脸,等拉杜问他为什么不加人进去的时候,他会回答如果他现身,那么,那些欢笑将不复存在,那一刻他是温柔的,也是落寞的,只有拉杜一个人看到了。
拉杜在弗拉德的面前不再是一个被全家人溺爱的小王子,那样的小王子虽然同样会被弗拉德宠爱,但弗拉德对他说的话总是被精心筛选过的,他永远都无法真的去看到这个世界的真实。(不得不提一下,那些“真实”真的曾经是拉杜以为的这个世界。)
他们的相处模式更像是朋友,甚至是超越朋友的存在,他们心意相通,彼此又不需要有任何顾忌,他虽然还是会忍让他,但他却不会再纵容他。
他们就像是……亲人?友人?或者是……
然后就在一片电闪雷鸣的时候,拉杜发现他早已经被弗拉德圈在了怀里,他的耳朵印在弗拉德厚实的胸膛上,听见了那个青年急速的心跳。而青年的手还在有条不紊的拍着他的背,嘴里说着安慰的话语:“别怕,我会陪着你,保护你的。”
时空在这一刻好像重叠了,拉杜觉得他回到了他刚刚穿越来时的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小小的弗拉德也是这样钻到了他被子里,抱着他,逞强的说着这些。
之后?回忆里小小的他们相拥而眠,此时此刻,他们吻到了一起,在黑暗的天空被闪电照射的比白昼还要明亮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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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回忆里小小的他们相拥而眠,此时此刻,他们吻到了一起,在黑暗的天空被闪电照射的比白昼还要明亮的那一刻。
他们唇舌交融,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好像根本不存在任何的问题。拉杜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舒心,安抚下了这些天他心中那个好像要破笼而出的暴躁怪兽。不过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吻,他心中的那个怪兽才能从画地为牢的圆圈中堂而皇之的走出来。
唇和舌都像是被点上了一把火,仿佛就要烧掉拉杜全部的理智。他喜欢弗拉德的舌头进入他口腔的感觉,绵软又有力,带着他从未体验过的新奇。
最后,他最喜欢的是弗拉德一脸沉迷满足的表情,就好像只有自己能够给予他这一切。
再接下来的几天,拉杜和弗拉德都没有再提起那个吻,相安无事,就好像那个大雨瓢泼的下午在马车里所发生的一切都其实并没有发生。
但拉杜清楚的知道,那不是他的想象,因为他总觉得他的唇边至今还保留着当时弗拉德的气息,炙热而又滚烫,仿佛能够将一切融化。以摧枯拉朽之势袭来,是那么的势不可挡、锐不可当,他要他们在一起,于是他们便在一起,就这么简单。
拉杜摸着自己怦怦跳动的心脏,终于明白了一种感觉叫怦然心动。
他甚至觉得自己因此而变得有些神志不清,他好像变成了一个诗人,多愁善感又想要赞美全世界,他爱死了这种感觉。
这是同性恋吗?这是乱仑吗?拉杜好像从未想过这些问题,他只是觉得那个吻还不赖,并且,他还想要去吻弗拉德,又或者被弗拉德亲吻。
于是在很长的时间里,拉杜常常假借着埋头沉浸在某部其实没有什么意思的小说里去计划一个吻。他会在吃饭、喝水或者任何时候装作不经意的用眼神去扫过弗拉德性感的唇瓣,然后借着抿唇的动作,小心翼翼的用舌尖舔舐去自己的唇边,之后迅速放开。他就像是在玩着一个危险又刺激的游戏,像每一个青春期的男孩都会做的那样,为自己构筑一个旖旎的□想象。
拉杜并不觉得他这是毫无意义的,因为他知道,弗拉德也肖想着他,他有这样的自信。每一次不经意—又或者是假装的不经意—的眼神交汇,他们都好像能够在空中激起火花,带来一室的暧昧气息。
他这是在玩火,他是知道的,但是除非这把火会把他或者弗拉德烧的一干二净,否则他想他是很难再停下了。
于是,他为自己没和弗拉德相认而在心里窃喜,他觉得他甚至可以为此而隐瞒一辈子。
一辈子?那真是一个可怕的想象。拉杜摇头晃脑的站在落地的试衣镜前,做着一个个奇怪的傻表情,就像是疯了一样,也许他确实是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