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找镇抚使大人有何贵干?”值守的锦衣卫盘问道,态度有些不是很好,要不是唐泛穿着官服,他都怀疑对方是没事上门来寻自己开心的了。
这也难怪他会这么想。
文官大都爱惜羽毛爱惜名声,一般上门,都是不情不愿被“请”过来的,很少有像唐泛这种自觉自愿找上门的。
唐泛道:“本人唐泛,是你家镇抚使的朋友,劳烦通传一声,若他已经下衙了,就请他出来一趟。”
严格来说,隋州现在还不能被称为镇抚使,因为他只是暂代这个职位,但是官场上历来都会把人往高里抬,像副千户,别人直接就称呼千户,去掉副字,听的人也舒心爽快。
当值的人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打从心底不相信像自家新任北镇抚使那样的人居然会有朋友,再说这人的品级也低,心想该不会是此人随口胡夸想要高攀镇抚使的罢?
唐泛看出他的疑虑,便笑道:“劳烦这位兄台通禀一声,他若不见,我就打道回府。”
对方倒也不是故意刁难,只是近来规矩严格了许多,若是贸贸然进去打扰,而眼前这人的分量又不是那么重的话,搞不好自己就要挨板子了。
所以那人板着脸道:“镇抚使大人有要事在身,你改日再来罢!”
唐泛喔了一声:“那我就问一句,他是还在里头,还是已经回家了?”
对方道:“还在里头。”
唐泛点点头:“那我就在这里等他罢。”
说罢直接一撩官袍,在旁边的台阶上坐下,又从怀里摸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当值的锦衣卫一瞪眼:“北镇抚司门口,岂容放肆!”
开什么玩笑,威名赫赫铁血无情的被镇抚司门前坐了一个看书的人,怎么都让人害怕不起来了好不好?
唐泛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让你通报你又不肯,我在这里看书等人,总不会碍着你的事了罢,再说我也没有堵着大门口啊,这不就在边上沾了沾屁股呢!”
值守的那人无语了,还想说点什么,同样守在门口的同伴朝他使了个眼色,凑过来小声道:“你傻不傻,进去通报一声又怎么样,如果他是镇抚使的朋友,咱们也不得罪人,如果不是,正好把他给赶出去!”
那人白了他一眼:“你可真能说,那你自己怎么不去?”
同伴嘿嘿一笑:“去就去,待会我得了镇抚使的夸赞,你可别眼热!”
那人很是不信,结果同伴一转身,还真就进去通报了。
没过一会儿,他就看见同伴从里头匆匆出来,对着唐泛笑容满面道:“这位大人,镇抚使现在正忙着,不过他请您先进去等他!”
他张大了嘴巴,看着同伴殷勤地将唐泛引进去,好一会儿才折返回来,连忙问道:“这人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