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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泽话只有短短一句,而且还是洗手间这种没有情调还有些煞风景地方，但对于林耀来说，份量却相当不一般，他瞪着关泽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转身把洗手间里每个小格都检查了一遍。

“你干嘛？”关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我看看有没有人,”林耀挨个检查完之后,嘿嘿嘿地乐着走回了关泽面,笑得跟朵水仙似,“没人哎。”

“你是想这儿有人还是没人啊,我帮你叫俩进来？”关泽看着他神神叨叨样子有点儿想笑,林耀行为经常会让人摸不透，但后结果都一样傻。

“别啊，多不容易,没人，”林耀突然收了笑容，伸手往他胸口上狠狠地推了一把，咬牙切齿地说，“老实呆着，让爷亲一下。”

关泽被他这一把推得晃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抬了抬手想拧他胳膊，这要是打架，就林耀这漏洞百出一掌，不用三秒他就能让林耀鼻子磕到地板上，他及时控制住了自己动作，顺着林耀劲儿靠到了墙上。

林耀很地凑过来他脸上胡乱亲了一口，然后擦擦嘴：“洗脸，我吃饭吃了一嘴油。”

两人一块回到桌边时候，宁娟正和陆腾聊天，看到他们时候，并只是笑了笑，没有什么特别反应。

“哥哥去厕所还要人陪啊？”陆腾捧着碗，很认真地吃饭，抽空抬头问了一句。

“我才用不着人陪，”林耀啧了一声，坐下了，“你爸什么事儿都爱凑热闹。”

关泽笑了笑没接话茬，给宁娟倒了点饮料：“今天吃得有点儿少啊，不是你平时风格。”

“当然要控制一点，”宁娟笑了，“第一次见林耀，要留个好印象啊。”

“宁姐多吃点儿，”林耀心情不错，“饭量不影响加分。”

之后林耀依旧没怎么说话，和陆腾俩人只管低头吃饭，不过他耳朵没闲着，关泽和宁娟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林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他感觉宁娟一直说过去事，关泽几次开了头说起她现想弄个咖啡店事，她都只是随便应了几句，就又把话题扯回了过去。

这种内容林耀听来，并不愉，这种强大“拥有共同回忆”人才有气场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多余人，但关泽洗手间里对他说话还耳边回荡，一圈儿……一圈儿……以他现情，扛得住现这种场面，只当这是个了解关泽机会。

不过宁娟话很巧妙，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感觉到了关泽不太愿意说以前事，她只提些邻居熟人之类，林耀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什么有用信息。

吃完饭之后，陆腾还要继续游乐园里玩，关泽没有留宁娟一块儿，只是让林耀带着陆腾先去玩，他送宁娟出去。

一直走到大门口，两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关泽突然有种回到十几年前感觉，他和宁娟经常这样沉默一个下午都不说话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自，那时候他和宁娟之间简单关系和情感让人怀念。

“我自己出去就行了，车就停车场。”宁娟停下脚步。

“送你过去，”关泽扶了扶她肩，“不差这几步。”

“浪费钱，我又不是陆腾，还能走丢了吗？”宁娟拉了拉他胳膊，一个人往前走。

关泽没再跟上去，宁娟如果真希望他送过去不会是这个态度：“开车慢点儿。”

宁娟走了两步停下了，回过头看着他：“为什么？”

“嗯？”关泽愣了愣。

“为什么，”宁娟跟他离着几步距离，眼神里有些说不清情绪，“你居然会选择一个小男生？”

关泽挑了挑眉毛，他知道宁娟可能会看出些什么，但没想到她会看得这么清楚：“怎么突然问这个？”

“本来我觉得我也许想多了，不过，”宁娟笑得有些艰难，“我太了解你，如果只是你说朋友，哪怕是好朋友，你也不可能允许他你身上碰来碰去，对么？”

关泽也笑了笑，宁娟确很了解他，他很抗拒跟别人有肢体接触，除了宁娟，大概只有之前交过女朋友之间触碰不会让他别扭了，除此之外任何人，哪怕只是无意碰到他胳膊，他也会很不舒服。

他点了点头：“对。”

宁娟定定地看了他几秒钟，没再说话，转身步走出了大门。

林耀心情转变得很，这是关泽佩服他一点，这小子之前还郁闷得要去洗手间装大力水手，一句话就能让他一下午都跟陆腾摸爬滚打一起，包括宁娟那辆遥控车都没能再让他有什么不爽，陆腾都玩腻了他还颠颠儿地玩得不亦乐乎。

“你说陆腾小朋友喜欢拼装模型？”林耀一边儿遥控着小车绕着石桌石椅钻来钻去，一边儿瞅了瞅旁边旋转木马上转了三轮都睡着了也不肯下来陆腾。

“嗯，福利院里有人送了一套飞机简易拼装模型去，就那种装了还能拆开，他天天玩，我每次去看他，他都玩，我看烦了都，他还玩……”关泽坐石椅上伸了个懒腰，“我正想下月给他买一套呢。”

“我买，”林耀他身边坐下，“你要早说，今儿我就给他买了。”

“拉倒吧，月底了，你还有闲钱么？”关泽笑笑，“再说我真没想着要让小孩儿给小孩儿买东西。”

“滚，没完了是吧，你现是小孩儿人了你什么感觉？”

“还凑合。”

“我给你画个画，看着，”林耀乐呵呵地指了指小车，“猜猜我画是什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