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离开了,脚步沉重着。
忱幸看着他瘦小的背影,良久,收回目光,走进咖啡店。
榎本梓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店里的卫生打扫得很干净,某服务生默不作声地冲洗着马克杯。
“你跟进来干嘛?”他问。
忱幸略显迷惑,“这是我的店啊。”
咯吱,手指搓动杯子时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安室透陷入无语当中,完全没办法辩驳,因为眼前这混蛋说得对啊。
“老板,接下来就交给你们啰。”榎本梓笑着挥手,挎着包走了。
在那阵风铃声还未歇的时候,安室透漠无表情道:“好玩吗?”
忱幸在吧台边坐下,看过去。
安室透将杯子重重顿在桌上,手撑吧台,满是严肃,“你应该清楚,我知道你的身份。”
龙头的水没关,哗啦啦的。
忱幸朝前倾了倾身子,伸手关掉。
安室透粗重的呼吸几乎要喷到他的脸上,而愈发不善的眼神配着他脸上的擦伤和创可贴,使他看起来就是个染发的不良。
“从一开始就知道。”忱幸说。
“所以一直以来,你都在演戏?”安室透语气莫名道。
“不是。”忱幸直视着他的眼睛。
如果换一个人,面对同样的问题,或许会回答‘不全是’或者其他的解释,但忱幸是很确定地否认。
他把对方当成了朋友,无关身份。
安室透愣了下,有好一会儿没作声。
半晌,他开口道:“既然你早就知道我是警察,为什么没告诉组织的人?你跟苦艾酒很亲近不是吗?”
忱幸笑容平和,“我已经离开组织了,况且你不是也没有将我的身份说出去吗?”
看到他的笑容,以前有许多事情安室透都想通了,比如在铃木特快列车上看到自己时的欲言又止。
他没有再追问。
“咖啡。”他听到对面之人这么说。
安室透下意识看过去。
忱幸朝擦洗干净的杯子抬了抬下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