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尿、黑狗血,都是辟邪的好东西。曹荃一听这绳子是童子尿浸过的,脸色就灰败了一层。

但他还不能反对,只能憋屈地让侍卫把自己给捆了。

鄂伦岱不怀好意地看了他一眼,转头面对曹典的时候,一下子就和颜悦色多了。

“你叫曹典是吧?”

曹典恭敬地应道:“回大人,小子正是曹典。”

“不必这么多礼。”鄂伦岱和气地说,“本官也是看着你合眼缘,所以想和你多说几句话。你若是太过多礼,反而没意思。”

他这么好声好气的,让曹典越发觉得他是个大大的好官,一定会为自己做主的。

至于鄂伦岱对曹荃的毫不客气,在曹典看来,就是佟大人嫉恶如仇,也和他一样看不惯曹荃这样谋财害命的恶人。

简而言之,他已经把鄂伦岱看成和自己是一国的了,从心理上就觉得亲近。

因着这个原因,鄂伦岱问起他父亲的死因,他是一点没瞒着,噼里啪啦就全说了。

“我家里原有一个汉代的青铜鼎,从上面的铭文可以看出来,那鼎是淮南王祭祀月神用的礼器之一。家父一向视若珍宝,轻易不肯示人。”

说到这里,他愤恨地看了曹荃一眼,忍怒道:“这曹荃说想看看,家父念着他是本家子弟,不是外人,就给他看了。谁知道曹荃看了还不算,说是十分喜爱,想要带回家去,好好欣赏几日。家父不敢得罪他,只能强调了归还的日期,让他带回去了。谁知道……”

曹典哽咽了一声,举起袖子抹了抹眼泪,忍着泪意说:“……谁知道等到该归还的那一日,曹荃却不肯将青铜鼎归还,只是着人送来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