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就算我们忍耐度一样,他喝一口,我喝一碗,能一样吗?

此时,敛芳尊喂我喝完了药,问:“想起来什么了吗?”

我摇摇头。

他蹙起了好看的眉头,似乎忧心忡忡地道:“还是不见好吗?看样子,明天又得换个方子了……”

我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呐喊道:

金光瑶,你敢给我药里再加臭豆腐,我就跟你丫同归于尽!

当然,求生欲还是控制了我把这句喊出声来,而是抓住了他的手腕,软语道:“其实,这些天你不在时,侍女们也跟我说了许多我嫁过来以后的事,我想,以前的事情,真想不起来就算了,以后的日子还是可以好好过下去的。”

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你用不着弄死我;以后的事,智力障碍不会影响我们的生活,你不要再给我喝药了……

对面的人眨了眨眼睛,软软地道:“可是阿愫,你我结发十数载,你要是想不起来我了,我多伤心啊……”

他这话说得情词恳切,在那么一秒钟的时间内我几乎信了,但我随即想起来,就算他对秦愫曾有过几分真心,当下的时间点,却也只剩了避之唯恐不及,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么,他现在心里满坑满谷都是他二哥。

那你在这给老子玩什么道德绑架情感勒索呢?

于是我也一脸忧愁浅笑,轻声道:“人人都说我与宗主结缡十数载,可是,我怎么感觉,我并未跟宗主您相处过太长时间呢?”

对面的人脸色微不可查地晃了一下,旋即又笑道:“是我公务太忙,疏忽阿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