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你不胡思乱想,我就不胡说八道……”

于是他这次真正地笑起来,有声音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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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沿着小路往外走。

我走在他身后,很慢很慢。

他就也慢下来,立在夜色里等我。

我摆摆手,示意他不用等,又指指芳菲殿的方向,我知道怎么走,会乖乖自己回去休息。

他还是立着,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想说一句没事,刚一张嘴,哇地一声就吐出来了。

我十分窘迫,没人吐的是好看的,何况我吐出来都是黑黄的中药汤子。

他挑了下眉:“你不是烧过很多人?”

“那是工作……”我艰难应了半句,呕吐感一逼迫,黑色的汁液甚至从鼻子里呛出来。

“所以,刚才做的,是什么?”

我答不出来,那是,你吐得稀里哗啦时,也答不出来。

“唉,真的秦愫见我吐,假的秦愫见我也吐,我就那么令人恶心么,”他看着我,脸上依旧带着笑,说出的话却颇为自嘲。

说着,他绕到我背后,从身后提了领子,拎着走起。

他看着斯文,但一个有修为的成年男子,提个普通姑娘,丝毫不成问题。

他拎我到一处曲径通幽,流水潺潺的园景,把我脸按在水里。

我吓得手脚发凉,拼命闭气。心里叫着,不不不你不恶心,你把我放了什么样的彩虹屁我都愿意吹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