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过了几秒?十几秒?几十秒?

我不知道,总之对我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

他突然把我头发一拉,我的脸才重新露出水面。

我大口喘着气,惊魂未定。

他看着我,突然笑了:“怎么样,不吐了吧?”

我在脑子里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还真不吐了。

麻蛋,你怎么不说把脑袋砍掉治头疼呢。

但我抬头一看,立刻就觉得当然是要毫不犹豫地原谅他……

他坐在假山的石头上,月亮一照,笑脸显得格外温柔。整个人像幅好看的风景画似的。

“怎么,在那个世界,你没害过人吗?”他笑着,问。

我擦了下嘴边的药渣:“害过,怎么没害过。那边人人都说我是个绿茶婊、安陵容呢。”

“安陵容是谁?”

“你不认识,”我扁扁嘴,道。

他似乎对我用的词句有些疑问,但并没有深究,只是问:“你干什么了?”

“我帮接了一个朋友的面试电话,没告诉她改了时间,”我低头道,“我知道她一直想去那家大公司。”

“她真是你‘朋友’吗?”

“是,我们打小学就是同桌,我小时家里条件不好,连块橡皮都是她给我的。”

“怎么给呢?”他突然问。

我突然哽住了,从来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