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溅了一身水,她大惊小怪地叫起来,然后又咯咯地笑了。

我变成了什么奇怪的样子吗?她为什么不怕我?

“我听他们说了,你是叫‘荒’是吗?”她坐在桥上,两条雪白的小腿从和服下伸出来,不安分地踢来踢去,“是荒川的‘荒’吗?听起来是好难写的字呀。”

我盯着她,不理解她说的话。

“父亲大人说,我马上就要搬来神社这里住了。以后就能经常见面啦,我们可以一起玩哟。”

她正说着,不远处忽然传来个怒气冲冲的声音:

“你又在一个人嘟嘟囔囔说什么呢,都说了这样会让你父亲讨厌,你这孩子怎么就是不听?”

她朝我做了个鬼脸,乖乖把腿收了回去。有个穿着紫色织锦和服的女子走过来,粗暴地抓住她的手,把她拖起来就走,一路还在不停地抱怨:

“我怎么生下你这样奇怪的孩子呢,整天就知道做一些疯疯癫癫的事!真不知道你父亲怎么想的,现在连看见我都躲着走!我又不是怪物,还不是因为生了你……”

“诶呀,我的糖……”女孩似乎完全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只是向掉在桥面上的小布包伸着手,全然不顾一路被拽的跌跌撞撞。

唉,今天也是无法理解人类的一天呢。

我绕上桥面,咬住那个拳头大的小包。

看起来是很重要的东西,先帮她保存起来好了。

果然没过几天,就有两辆马车停在了神社门口。听到有不少人抬着东西进来时,我正盘在神殿后的房梁上睡午觉,快要到冬天了,蟋蟀的叫声消失了,温度有点低,让我一天到晚总想睡觉。

但他们开始摆上香案,又开始供奉各种东西时,我发现我想的太天真了——没完没了的诵经声真的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