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墙脚的金毛少年此时有些懵了,绕不明白这是什么一种关系,什么给钱,给钱了就能有弟弟?禅院甚尔这混蛋不会把惠给卖出去了吧?他现在报警把那人渣弄进局子里还来得及吗?

“伏黑惠。”小姑娘话间充斥着苦恼,“你不要这样,我们可以好好相处的……”

后面说了什么加茂怜没注意,他已经被“伏黑”的称呼炸得脸色微变。

他当然记得这个姓氏,可以说上辈子加茂怜认识惠时,半大少年就顶着伏黑的姓跟着五条悟练术式了,据说是禅院甚尔入赘伏黑家后,带着惠改的名字……

禅院甚尔……入赘?

脑袋一时间非常混乱,少年手臂垂下,伸出手指抓了把空气,感觉自己指尖有些发麻。

这股麻意顺着骨头直冲心脏,又顺着心脏直冲天灵盖,加茂怜仿佛被闷棍给了一下,从头到尾都是飘的。

他握住掌心想要止住那股麻意,好像抬不起手,就一直站在储物柜后面,轻轻蹙着眉,听心跳后知后觉地在胸腔里狂轰乱炸,缩紧,膨胀,缩紧,膨胀,弄得他有些难受,又不知道为什么难受。

……禅院甚尔那家伙的人生关他什么事呢?

加茂怜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直到小姑娘和男孩的声音远去,他还站在原地不动。

手机震动了一下,加茂怜迟钝地掏出手机戳开短信瞥了一眼,是冥冥对薯片口味的回复,还让他快一点别磨蹭。

少年回了个“好”。

他进了超市,一边拿着购物篮选零食,一边慢吞吞地反思,平白无故对自己的委托中介人吃什么飞醋,简直就像个神经病。

他提着一袋子东西直奔歌姬发来的房间号,刚进门,嘭嘭嘭几声,漫天的彩带和亮片洒在他的身上,闪光灯咔擦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