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伯笑道,“不嫌弃的话,阁老与王舍人请坐下吃两杯水酒。”

“如此,某就不客气了。”

当下重新调整了座位,添了杯盘,众人入座。

“适才吹箫的是哪位?”李阁老问。

“便是小女。”崔大伯代答。

大娘站起身微微一福。

“又婉转又清丽,小娘子吹得好箫。”

大娘微微脸红,仪态大方地道谢。

李阁老又看李明明,“这位小娘子莫非是益寿之女?”

崔莺莺的父亲崔汾字益寿。

崔大伯代答,“正是。”

李阁老怃然,“当初益寿少年登科,去我门上拜会,便宛如昨日一般,没想到如今……”

郑氏眼圈红了,李明明也面现悲色,满座尽皆凄然。

“某老背晦了,节庆日子,竟说这样的伤感话,诸位莫怪!”片刻,李阁老道。

众人谁敢怪他。

李阁老或许是为了挽救气氛,对李明明笑道,“汝父温静平和,怎么有你这样调皮的女郎。”

李明明略想了想,正色道,“儿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