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儿快羞死了,忍无可忍地咬了对方舌尖一下。卫持停住,呼吸凌乱地盯着她看了片刻,好像在确认她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然后舔了下嘴唇再度压下来,好像饿了很久忽然闻到荤腥怎么也吃不够似的。

薛宝儿被迫承受着,一动不敢动,直到长公主的人过来问了第二次,薛宝儿试着轻哼了一下,声音堪比蚊子哼哼,却拦住了卫持这匹快要脱缰的野马。

吻又深至浅,又厮磨了一会儿,才分开。

卫持坐在薛宝儿身边,平静了好久,才开口道:“承慧乡君刚睡醒,凤冠歪了,拿把梳子过来。”

什么叫她刚睡醒,凤冠歪了?

知道今日颁懿旨,天还没亮她就被乳母抱起来梳妆了,又是绞脸,又是梳头,又是穿衣上妆,折腾了小半日,还要费心应酬过来添妆的女眷,又困又累。中午什么都吃不下,就盼着花轿赶紧来,早点拜花堂入洞房,美美睡一觉。

累成狗,她还强撑着呢。

要不是他非要给她揉脚,还揉得那么温柔那么舒服,她铁定能撑到入洞房,又怎么会睡着?

凤冠歪了,是她自己睡歪的吗?

还有她脸上的妆,被他又咬又啃的,现在都不知道糊成什么样了,是一把梳子能搞定的吗?

可若是让人进来重新上妆,刚刚在花轿里发生的事,就瞒不住了。

算了,薛宝儿选择躺平,反正还有红盖头遮丑,不是吗?

完了,红盖头也不见了!

薛宝儿觉得本朝可能都没有一个像她这么狼狈的新娘了,找完鞋找凤冠,最后连红盖头都丢了。

梳子很快送进来,卫持皱眉想了片刻,三下两下就把凤冠给她戴上了。

薛宝儿不信任地摇了摇头,嗯,挺结实,一时半会儿掉不了。

“还需要一点口脂。”天已经暗下来,薛宝儿放弃了自己的脸,只想讨点口脂遮遮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