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苏韵便披着浴袍走了出来。

一边擦着半干不湿的长发,一边看了一眼窗帘没有遮掩的缝隙,看到外边仍然是细雨绵绵之时,苏韵便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这雨怎么还不停……”

“春雨是这样的了,一下可能就能下足几日几夜。”陈柏杨略微把眼神放向别处,轻声应了一句。

他这个自以为守礼但其实在旁人眼中特别显得不自在的姿态,引得苏韵好奇心起:平常时,陈柏杨在交谈的场合里最是懂得礼仪,别人说话的时候都会下意识把目光投过去,专心致志地听对方说话的……

唯独是今晚,却是一直都不敢和她对视——别说对视,基本是没给过她正面才对。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了苏韵拿电吹风吹头发的响声,呼呼呼呼的,倒是为这一番沉寂的场面带上了活动的痕迹。

感觉一头长发已经吹得约摸有八成干了,苏韵便再次用手插于发间梳理了几下,在感受头发的蓬松之余,也检测了一下头发的干燥度:嗯,差不多可以了。

起身把电吹风放回架子上的时候,苏韵忽然又瞄见了架子与墙壁交界处的一个小缝隙,里头放置着一个伞架,而伞架里头则是有着一把经典款黑色长柄雨伞。

“原来这里是有雨伞的,早知道我就拿上它回去,到我住的地方再洗漱了……”苏韵伸了伸手,去把雨伞拿了出来。

“那里有雨伞的吗?”看苏韵突然从墙角缝隙掏出一把雨伞,倒是作为房间主人的陈柏杨有点懵。

“你住了这么久,还是这样不清楚自己所处的环境有着什么的吗?”苏韵面露惊奇,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释然下来,“也对,如果你知道的话,就不会是这个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