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哉有些头皮发麻。
甚尔果然还是甚尔。
若是换做从前的他,这会儿估计已经有些吓蒙了,待反应过来后说不定还会恼羞成怒,大摆嫡子少爷架子。
只可惜,现在这副小孩壳子里的灵魂,已经年过五十,在咒术师里甚至已经算是高寿。
哦,咒术高层的那些老头子除外。
故而直哉并没有被吓到,也很清楚甚尔能感知到他的靠近。
天与咒缚这么好的东西,却被禅院当做垃圾,不论何时,直哉都为此替甚尔感到不值。
甚尔的眼神并没有在直哉身上过多停留,不多时便重新合上了眼。
“吃橘子吗?”直哉突然问道。
“”不出意外,没有回答。
毕竟算起来统共也没见过几面,直哉耸了耸肩,并不在意,只是自顾自地将剥干净的橘子瓣塞到甚尔怀中。
“很甜的,送你啦。”直哉摆摆手,离开了,留给甚尔一个背影——背着手,跟一小老头似的。
就当刷刷好感?
直哉想着,却不以为意,倒是此情此景,让他心里回忆起某篇文章,一时没忍住笑出声,逗乐了自己。
待直哉走远后,甚尔睁开眼看着男孩离开的方向,又垂眸看向自己怀里被强塞的橘子。
“呵,”甚尔拿起橘子,懒散里带着些心不在焉的意味,甚尔当然知道直哉,也知道那些仆从间言语中是如何评价这位小少爷。
无非又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