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无声无息间,向直哉刺去,虽然不痛不痒,但实在让人心烦。

直哉扪心自问不什么大度之人,若非有一世的时间缓冲,只怕他早已提刀去杀人灭口了,然而正是有了二十多年对人生的重新思考,他才清楚,这座禅院大宅,内里有多么污秽不堪,同在恶臭的淤泥中,他和那个女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既被污秽所侵蚀,也最终融于污秽之中,继续荼毒后人。

除非有人能大刀阔斧地改变禅院,但这其中的难度不比改变整个咒术界容易多少,盘根错节的利益,朽败陈腐的观念,都是坐卧于这条路上的拦路虎。

但理解归理解,释怀却不是这么容易的事。

一时间,直哉连嘴里的煎饼都觉得没滋没味了。想到真希真依姐妹,他只觉得脑壳疼,更何况这两姐妹之中,还有一个是他当初并不是很想承认的天与咒缚二代。

好在现在人还没有出生,而等这两姐妹出生之后,他和甚尔估计早溜远了,眼不见心不烦,直哉自我安慰地想。

他实在想不到要如何去面对害死自己的人,干脆躲远些。

撇开这些暂且不提,他的小院子倒是越发清净了。

除了甚尔和真望,似乎再没有人知晓他这个地方的存在,其他的侍从不知是不是从哪里得到了什么消息,或是看出了什么,又或者是别人私下里的授意,待他冷淡了许多,虽然态度依旧恭敬,但动作间总藏着几分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