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安静。
“甚尔?”见对方许久不回应,直哉只得抬起头,脸上还残余着被压出来的红印子,“你的意见呢?”
甚尔吃着石榴粒,默不作声。
一瞬间,直哉发誓就那么短短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家被丈夫冷暴力的家庭主妇,为生活操碎了心,对方还不领情。
硬了硬了,拳头硬了。
“你别装傻,我问你,你该不会把在外独自生活这件事想的特别简单吧。”直哉冷着脸,神色严肃,小身板坐得挺直。
“到时候我们肯定会离开京都,单就交通工具来说,新干线、飞机、计程车,我问你,哪个不花钱?选好地方之后得找个地方落脚吧,旅舍酒店出租屋,就算是在连锁网吧过夜,统统都要花钱,你别告诉我到时候你就打算睡桥洞。”
“更别说还有最重要的‘吃’。”直哉深吸了一口气,到底没忍住提高了声音,“你以为我都是为了谁啊,白痴!”
在意识到自己一时脑热说了什么之后,直哉连忙捂住了嘴。
然而为时已晚。
“胆子很大嘛,小少爷。”吃完最后一口石榴,甚尔笑了笑,站起身来,而随着他话语响起的,是被他捏得噼里啪啦作响的手指关节,仿若修罗恶鬼,“看来你已经觉得自己的体术相当不错了。”
“不、不,我没有,你听我解啊啊啊!”在甚尔高大身躯投下的阴影中,直哉拼命往后退,试图逃离,然而到底还是被一手抓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