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哉难得的休息日,至此彻底结束。

听禅院家的下人谈起,当天从训练场方向传来的声响和惨叫,持续了整整一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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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嘶你轻、轻点啊,真望。”直哉趴在铺上,抱着枕头,一脸忍痛的表情,话里不自觉带着几分颤音,以及不易察觉的委屈。

而真望,正仔细地为直哉身上的紫斑淤青上消肿药,指甲小心翼翼地来回涂抹,听见自家少爷的痛呼,无法只能又放轻了几分,“少爷,您和甚尔体术练得太过头了。”

“什么练过头,明明就是他恼羞成怒吊着我打。”直哉将脸闷在软枕中,气鼓鼓的,不过半响,还是补充了一句,“虽然我也确实学到很多就是了。”

真望无奈叹气,只能将伤药涂抹更快了些,也好让直哉少受点苦。有时候她真不明白,这对年纪相差十岁以上的兄弟俩关系到底是好是坏。

说不好吧,甚尔无事便爱往直哉少爷的小院子溜达,说好吧,甚尔对少爷下手也毫不留情。

一对奇怪的兄弟。

将最后一处伤痕涂抹均匀,真望轻轻吹了吹,随后将直哉的衣服缓缓盖上,尽量缓缓放下,让伤药不至于被衣服全蹭了去,为此,直哉也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

好在被炉足够暖和,否则他就该冻成冰棍了。

“少爷,您先好好休息,我去给您拿些吃的。”真望站起身道,随后又好像想起什么,略微躬身,“对了少爷,甚尔君说让我把您嘱咐我置办的东西交给他,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