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是、是,倦收天杀到元宗六象来了……掌教您……”

抱朴子眼前一阵晕眩,怒火再燃,紧紧抓着两名道童肩膀支撑自己的身体,咬牙切齿道:“好一个倦收天……欺人太甚!你们带吾去!”

“掌教……”

“带吾去!”

到底是多年掌教积威犹在,道童不敢反抗,只好扶着奄奄一息的抱朴子向元宗六象之外而行。

倦收天已连续击败南宗双揆,正与濮阳刚逸及云弈百川兄弟缠斗。

云弈百川眼角余光撇到抱朴子身影,分神瞬间,剑锋划过,将他右掌两指齐断!

“啊……!”

倦收天已杀得有些神志不清,剑势一转欲再攻击,抱朴子声嘶力竭狂吼道:“倦收天!住手!”

“……抱朴子?”倦收天倏然回神,转身望向立云坪昔日同修,想起葛仙川含恨而亡的一幕,内心悲恸又茫然:“为什么?!”

“哈,你问吾为什么?你认为是吾陷害葛仙川?”抱朴子一怔,继而冷笑,也不顾自己口边涌出的朱红,无情嘲讽:“倦收天,吾该说你单纯,还是愚蠢?”

“住口!葛仙川已用生命证明清白,不容你再侮辱亡者!”

抱朴子满腔血液已经冰冷,某个恶毒的念头在心中滋长蔓延,他心平气和对倦收天道:“那你想如何呢?为葛仙川报仇?动手吧。”

倦收天握剑的手紧了又松——抱朴子分明已经是个废人,他又如何下得了手?

抱朴子却甩开道童搀扶,一步步走近倦收天:“你认为葛仙川清白,而吾心机深沉玩弄手段?你凭什么断定吾就不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