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刀割肉比快刀更折磨人,它能延长血肉厮磨的痛楚,我慢慢地将厨刀从他的手与桌面之中拔|出来,慢到足以令他用伤口数清楚,刀上总共有多少道锯齿。

这次我将刀尖对准他的胸口。

“绝世。”席巴叫我的名字,“别对准要害。”

“……”我止住动作,知道他还有话想说。

“那样我就可以说服我的家人,让他们不要为难你。”他闭上眼,“我说完了。”

屋内一时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拿着刀,我面对着他,坐到他腿上,他没有动。

我把刀刺进他的肩膀,血溅到他脸上,他也没有动。

“……”我松开刀柄,握紧拳头。

从他腿上下来的时候,他用没受伤的左手拉住我的手臂,“不要走。”

“笨蛋。”我拔掉他肩膀上的刀,“大笨蛋。你是笨蛋,我也是笨蛋。”

“不要走。”他又说。

“我是去拿医药箱,笨蛋。”我甩开他的手。

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越是粗暴地对待他,他的眼神越是柔和,我被他不寻常的眼神盯得后背发麻,想要再骂他几句,他用左手摸我的头,很轻地叫我的名字,仿佛一只大猫在轻轻舔我的手背,想要讨好我。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