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雅治却是真切的睡不着。

他借着床头的灯光数着赤司征十郎的睫毛,暗想这人长大后应该是个帅哥。

他对自己的未来感到惶恐和迷茫。

赤司征臣虽然教育理念有些折磨人,但不是不讲理,第二天专门来医院接征十郎了。

西装革履的男人推门走进时,雅治正在收拾着地上的床褥。

昨晚睡得太晚,又受了惊吓,征十郎八点钟左右才醒,他在家里那像机器人一样的作息被打破了。

“先生好。”赤司雅治笑着说。

然后,赤司征臣做了个令他意外的举动,

他伸手摸了下雅治的头,动作很轻柔,

他如同一个温柔的长辈一样,和雅治打了个招呼。

赤司雅治整个都僵住了。

他没和赤司征臣直接接触过,以往都是远远地看一眼,或跟在那岳先生身后,听他吩咐事情。

那时他完全就是冷酷精英的模样,神态表情有些微的倨傲,很有威严。

“征十郎呢?”赤司征臣问,

“去帮夫人拿药了。”

“我知道了。”

他的气场很温和,唇边的弧度似有似无,恰到好处。

见对方看向诗织,赤司雅治很有眼力见的出去了。

他意识到,赤司征臣是怀着歉意来的。

没有来看望生病的妻子,不管言语还是行动都让孩子心痛和失望,他自我反思且愧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