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晃晃悠悠来到书房,一进门,便瞧见林如海正襟危坐在那,神情十分严肃的盯着他。

林清咽了咽口水,“大哥……”

林如海也不听他狡辩,右手直接往桌子上狠狠一拍,厉声呵斥道:“说!去哪了!”

除却上回“认亲”,林清这是第二次到疾言厉色、气场全开的林如海,掩埋在内心深处的恐惧又重新涌现出来。

林清倒是机灵,直接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在林如海跟前,嚎道:“大哥!你容弟弟解释呀!”

林如海见不得林清这一副泼皮无赖样,气的重重冷哼一声,而后别过头,不再看林清。

林清眼见林如海如此,便知他没一开始那么气了,于是很识时务的,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原则,不管大的小的,粗的细的,将下午发生的事,一股脑儿全跟林如海详详细细叙说了一遍。

待到说完,林清已是口干舌燥,膝盖更是酸痛不已。

老实说,这时候他很想来盏茶润润喉,如果能到椅子上靠一靠再好不过。

不过他有贼心没贼胆,尤其偷偷瞥见林如海一脸的晦暗不明,更是连想都不敢再想了。

他其实挺听林如海话的,也非常擅长察言观色以及揣摩人的心思。

比方说,他就一直记着林如海告诫他的“不要轻易站队”的话。如若不是今天下午历经了“大喜”,一下子放松了警惕,加上那位“朋友”的身份着实出人意料,他不会那么轻易“上钩”。

林清在下面跪了许久,还是没听到林如海叫他起来,不免抬起头偷瞄。

这一下子,好死不死和林如海撞了个满眼,林清条件反射性的低下了头。

良久,林清才听得上头传来一声尽显疲态的长叹,“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