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得了林如海的准许,忙爬上了离他距离最近的椅子,悄悄锤了锤自己的膝盖。

发现腿已经麻的一点知觉也没有了。

“倒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全,你既进了国子监,我如今又在这个位置,怎会过的安生?”

说罢,又是叹了口气。

林清也听出林如海话里的味了,但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本身就是如此。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国子监里不是权贵,就是未来的清贵、显贵,算是离皇权很近的地方,如果不能舍弃一些东西,怎能独善其身?

有些时候啊,你身上有他人之所图,就算你自己够清心寡欲,也还是会被人盯上、觊觎。

像下午见着的那少年,一听他是林如海家的,脸色可不是一般的和悦,不知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不过,说到那位水溶,林清的好奇心不由得又被挑了起来。

“大哥,那北静王什么来头?我瞧着申桂十分敬重他,按说其他'三王'不都是异姓王吗?怎么就他和皇室一个姓?”

林如海斜着眼儿瞥了他一下,“北静王爷出身皇族,自是国姓。”

“可、可……,可其他三王都是异姓呀?”

“你为何总把北静王爷同其他三王扯在一块?”林如海因着别的事心中颇为烦闷,故声音也不禁拔高了些许。

林清梗着脖子解释:“大哥,我只是听你提过其他三王的封号,故乍一听这'北静'二字,觉得甚为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