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水溶听到一声嗤笑, 抬头一看, 却是夏祯正看着手里的奏章,眼神玩味十足。
“怎么了?”
夏祯不答,反而向水溶招手。
“水溶, 你过来。”
水溶起身,走到夏祯案桌旁, 夏祯将手里的奏折递给水溶。
“你看看。”
水溶接过奏折, 大致扫了一眼。
“这是……”水溶欲言又止, 神色凝重。
夏祯颌首, “不错。”
“谢家人的胆子未免太大。擅自包藏流放之地的逃犯,可是欺君之罪啊。”水溶明显感觉这事有些棘手。
都是亲戚,虽然端敬皇后没了,但生前留的情面还在, 所以……难办呀。
“若是他安分守己回家探亲,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偏偏个性乖戾、行事猖狂, 不仅偷回京都, 还大张旗鼓回延洲老家盖房子, 路过的御史只是因为没有向他家管事的问好,就被抓起来暴打一顿。不想那御史身体弱,这一打直接就把命给丢了。”
水溶听得咂舌,“这可真是无妄之灾了。那你想好怎么办了吗?是禀明圣上,还是直接将他捉拿归案。”
夏祯轻笑道:“还是把事情压下来吧。不必告诉父皇,免得他老人家为难,也不用捉拿归案,只悄悄派人将他带回流放地严加看管即可,动静越小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