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鹿的含义非凡,有‘逐鹿中原’这个词在,再说又不是不给你猎,猎场上那么多没有系黄丝带的鹿,干嘛非得杀这头?不存心和皇帝过意不去嘛!尤其这倒霉孩子还间接害他的心肝宝贝儿受了伤,更加罪无可恕!
“有什么话过会儿再讲,先起来。”夏顼脸上虽仍有怒色,可语气却不自觉有所缓和。
“父皇!儿臣要说的正是三哥之事,儿臣在来的途中已经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三哥他定然不是有心为之,还望父皇宽恕!”
裕王听着夏祯恳切的疾呼,抿了抿嘴角,心里在冷笑。他原先还以为这是个内外如一的仁厚君子,可前几日他处理谢芾潜逃的举措却叫他彻底看清了他的真实面目。
他不是傻子,夏祯和谢家更是非亲非故,说句对头都不为过,完全没有立场去包庇他,如今父皇身体不好,已然时日无多,这时候的放过就是明日的赶尽杀绝!
所谓的温雅如玉不过是为了掩盖他阴毒的心思和狠辣的手段,夏祥深悔自己看走了眼。
皇帝痛心疾首,老泪纵横,“你听听,你兄弟到现在还为你说话,友爱兄弟、孝顺父母至此!可你呢?包藏祸心、心怀不轨,还伤了自己的嫡母!你还算是个人吗?啊?!”
“父皇——”
裕王见夏顼伤心成这样,自己心里也痛,想要出言安慰,却被夏顼直接出言打断。
“住口!不准叫我父皇,朕没你这样不忠不孝、奸险狡诈的儿子!”
夏顼身体本就不好,这一激动当即背过气去,众人一时手忙脚乱,场面混乱不堪,夏祯好一通指挥才将局面稳定下来。
三日后,奉天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