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顼自从在猎场被刺激的昏倒后,就昏迷到现在,申皇后顾不得伤势,执意陪侍在夏顼床边,寸步不离地照料。
好在傍晚夏顼终于悠悠转醒,申皇后喜极而泣,忙让人去请太子殿下过来。
夏祯得知消息后马不停蹄赶了过来,进殿时看着自己跪了足足三天三夜的裕王,欲言又止,但细想还是先进殿。
夏顼一睁开眼眸,就看见两张最亲爱的面孔,他心下安慰,只是瞧见申皇后憔悴的脸庞和湿了干、干了湿的泪痕,登时十分心疼。夫妻两个彼此依偎,倒忘了还有个儿子在旁边。
夏祯轻咳几声,申皇后立马反应过来,红着脸挣脱夏顼的怀抱,留出位置给父子二人。
“父皇。”夏祯轻唤,“三皇兄已经在殿外跪了三天三夜,要不……”
“咳咳……”夏顼刚想说话,不妨激起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夏祯赶紧起身给夏顼倒了杯茶送到夏顼嘴边,夏顼饮了几口才缓过气来,随即拍拍申皇后的手,柔声道:“你先出去,我有话单独跟祯儿说。”
申皇后疑惑,“有什么话我不能听?你身子还弱,修养要紧,政事合该先放一边。”
夏顼不作声,悄悄给了夏祯一个眼神,夏祯会意,安抚道:“母后,父皇这有我呢。您信不过别人,难道还信不过儿臣?”
申皇后看着儿子殷切的目光,到底叹息一声,给夏顼掖了掖被角,随即退了出去。
申皇后一出去,夏顼立时现出气若游丝、日薄西山的状态。
“父皇!”夏祯不忍见他如此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