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景光减弱了手电筒的光照强度后,才扫上他的脸。

眯了眯眼睛,老头舔下嘴皮,他就知道这个新来的狱警小哥是个和善的,比起那些老狱警好说话多了。

“是这样的……这不是马上到冬天了,我这把老骨头真的撑不住,”他搓搓手,“十年前我就染了严重的风湿,不要多的,能不能通融一下,让医护室给我多开点止痛药,否则这大晚上的我真睡不着啊。”

风湿就和牙疼一样,不疼不知道,疼起来是真要命啊。

景光走进看了眼他的编号和牢房,掏出随身携带的便利本:“知道了,明天我会和医生商量的,不过止痛药属于限制品,必然不可能给你多开。”

止痛药中不可避免地含有某些犯人们上瘾的物质,为了防止他们钻空子,监狱一向是严格控制的。

“等等小哥,”老头靠近了些铁门,“今晚能不能帮我弄些,实在不行,安眠药也成啊!我已经几个晚上没能睡着了,你看!黑眼圈都这么重了。”

在手电筒的灯光下,即使是他那老到皱皮橘子似的脸上,也能看出病态的青黑。

景光皱眉:“你说你的风湿已经有十年了……以前你是怎么过的?”

这所监狱虽然称不上严格,但大多数狱警还算尽职,不可能有人违反规定,给他弄药过来的。

“这个……”老头嘴角一抖,“其实,以前这儿有个年轻人,每到冬天,他就有个好妹妹给他送一大堆东西进来,里面有不少膏药,可神奇了,一涂身上就松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