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鼻尖痒痒的,睡意朦胧中,莫无茗下意识地挠了挠鼻子,“什么东西,走开”。

翻了个身,更痒了。挣扎着眯起眼眸,绿莹莹得野草扫在脸上,他这是滚出了油布的范围直接趴在草上睡了,这些草顺着风意来回摇摆,顺便光顾下他的脸。

“一点都不硬气,风让你往哪摆动你就往哪摆动,你是叫狗尾巴草又不是真的狗尾巴”,随手拍了拍脸前的草,莫无茗翻身坐了起来。

青峰矗立,微风和煦,山花烂漫,间或两声人语飘入耳里,明明不过两月,曾经都市的快节奏生活恍若隔世。

莫无茗突然轻笑了起来,年轻就是好啊,身体轻快连思想都轻快起来了,起身摸着黑牛的脑袋解开栓绳,“走了,时间也不早了”。

拉着牛车向外走,村口大槐树下的叔伯爷兄大老远看见他,扯着嗓子招呼:“无茗小子这是干什么去?”

莫无茗快走几步,无奈笑道:“大爷大伯狗子哥纳凉呢,我去隔壁村李木匠家买点家具。”

“这不地里刚闲下来,就在这说说话。”

“小伙子一个人家里也收拾得利利亮亮的,是个会过日子的,我家的娘家有个侄女可能干了,给你说说?”

“杜大齐,你可算了,你老婆她侄女咱们十里八乡能不知道,长得膀大腰圆的,你也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