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掉乱七八糟的,莫无茗开口呐呐,尔后越说越顺:“这个解、解媚丸要用水送服,你等下,我马上回来。”

未几,他端着茶水重新进了卧房,绑好帷幔,在床前放了个杌子,待准备好药和水。

礼貌地问问:“我扶你起来吧?”

见对方没反对,他弯着腰一手小心翼翼地握着东方的右手臂,一手从人后颈穿过,扶着对方肩头,把人带了起来。尔后坐在床沿,拦着东方肩头,轻轻地让人半靠在他胸前,脑袋倚在自己脖颈处。

他小心翼翼得有些过分,好像对待的不是一个大男人,而是一个精致易碎的瓷娃娃……。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是因为方兄中了药,整个人绵柔无力,又浑身绯红,看起来脆弱无害极了。

再次遇见,方兄瘦削了很多,身形看起来单薄得很,他合理怀疑方兄这些年受到了不为人知的虐待折磨。

扶好人,莫无茗松开抓着东方右臂的手,掏出药丸放进对方口中。尔后他伸长胳膊端起茶盏,喂到人唇边。

药丸顺下,他轻缓地把人放平,垫好枕头。将人安顿好,终于吁出一口气,身体放松,斜倚在床柱上。扭头和东方说话:“感觉还……好吗?”

灯火昏暗,床上那人白底镶红的衣襟略微散了开,显露出锁骨,暖玉似的,有着润泽的光芒。浅浅一道水痕顺着脖颈流过锁骨,在窝窝处遗留了一颗小水珠,晶亮亮的。

蓦然看到,莫无茗才想起自己口渴了好久。抓起杌子上的半盏茶,仰头咽了下去。

……他在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