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唇站立,眼底波光闪烁,须臾安定,他该回去了。

既已打定主意,东方进了莫无茗书房,留了信,想了想装进了信封中。

尔后拉了手边摇铃,不多时,莫青敲门进来:“贵、公子您有何事要小的去做?”

“把我的马牵来。”

‘啊’,莫青一时没转过弯来,神情微愣,看贵客皱眉,带着满腹疑虑,立马应道:“是,小的这就牵来。”

莫青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略有焦急,主子不在,但嘱咐过这位客人在庄子里有绝对的自由。可是,这牵自己的马是要离开吗,主子可知道?

东方一人待在书房里,一侧首便看到了他当初练笔的画,三朵各色牡丹,画技粗糙,也没什么美感。

他定定地看了会,手指微动,还是没摘下来。挂着就挂着吧,改日他好好画一幅赠与莫无茗。

小厮回来的很快,他听到马儿嘶鸣,起身走出房门。这马最近伙食不错,也有人看着遛它,鬃毛油亮光滑,健壮了不少。

东方摸了摸马鬃,轻飘上马,扭头看了身后的主楼最后一眼。他将视线转向一旁的小厮:“我有事离开,不用特意告诉他,这个待他回来交给他。”

将信封递给莫青,他抿抿唇,当即轻夹马腹离开。东方面无表情,迎风疾驰,眉眼深沉,不知道莫无茗对他再次的不告而别作何想。

他只知道,再不离开,有什么会失去控制。莫无茗看他时,眼里的欲望越发遮掩不掉,他垂着眸子,虽然那人每次都会转开话题早早离开,但他又怎会不知那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