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他扬起马鞭,骏马犹如离弦的箭,疾驰得越发快了。东方黑色的瞳孔更是沉着犀利,他不该贪恋这平凡温暖,他还有自己的雄心抱负,他也不能……
莫青桩子似的注视客人这么迅速地离去,红色的披风,在寒风中扭着翻飞。下意识捏紧信封,视野里没了人,他低头看着手中信件,莫名觉得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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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路滑,天色黑沉会不好走,莫无茗尽早告别了杜二哥一家,沐浴着黄昏光景,翻身上马。他拎着杜二嫂非要给他的喜饼,脸上挂笑,回去给东方尝尝,一并沾沾喜气。
到得庄子,他看见迎在门口的莫青,语气温和:“天冷,不必在外候着,进去暖暖吧。”
“哎,好。我来牵。”莫青接过主子手中缰绳,一路往内里走去,时不时瞥向主子。
“是有何事?你这般犹犹豫豫,欲言又止的。”
“啊,是这样的,今日晌午,那位客人跨马离开了。”
莫无茗理着衣袖的手一顿,慢慢抬眸:“哦,去哪了?”
“不知,”莫青慌忙拿出信笺递过去,“这是客人叮嘱给您的。”
莫无茗拿过信件,没在说什么,嘴角拉平,一言不发地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