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眉峰紧皱,眼中不耐,他半坐起身,眉眼犀利如凛冬雪。

杨莲亭俯下身子,轻声建议:“要不交给属下去调和?”

见教主点头,复又阖眼,他连忙压住嘴角笑意,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日头渐升,光线打在假寐人的脸上,弯翘睫毛根根分明,在其困扰下抖动如蝴蝶翩跹。东方眉尖轻拢,睁开眸子。

还未有所动作,院外吵嚷声渐大,一个白色山羊胡的矮壮长老同另一个灰色布衫方脸大汉手脚比划着打了进来。

还未近得教主身,两声‘砰’得撞击声陆续着传来。东方旋身站立,收回衣袖,冷冷地看着二人。

丘长老张口欲言,‘哇’得吐出一串血,葛长老捂着胸口,脸色泛白,显然也未好到哪里。

杨莲亭心中快意,让这些眼高于顶的长老瞧不起他,不听他的劝慰,竟然还讽刺他懂个屁。

‘哼’,他趁机给两人上眼药:“怪属下人微言轻,只是个底层仆役,不得两位长老信任,才惊扰到教主。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定解决此事。”

或许是心思太过明显,杨莲亭被教主盯得心中慌乱,额上汗流入眼睛,酸疼灼人,他不敢擦拭,一动不动,只听到胸腔中擂鼓似的心跳。

良久,仿佛雪域里传来天籁声:“既如此,即日起你便担神教总管一职,崖上琐碎事宜你尽接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