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说的雷诺尔愣了一下。
“是哦,”她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我都忘了。”
这话惹得艾琳娜失笑起来。
她知道雷诺尔将她扯进来不是故意的,毕竟她也有自己的立场,因此也没有过多的怪罪于雷诺尔。
雷诺尔只是那些早就看她不顺眼的人推出来的一把刀,不是雷诺尔,也有下一个人,她身边的任何人都可能会成为下一个被“高高举起”用来发落她的把柄。
更何况雷诺尔的所谓“黑点”都是被摆在明面上的,现在已经完全抖了个干净。
拿这个“婚姻道德”做文章,他们也翻不起风浪。
“那怎么办,”雷诺尔又急急的说,“我去找找看他们的污点,把他们弄下台——”
“可算了吧,雷诺尔,”小布鲁特在一边拍了拍手中的文件,“你不是重点,找一位公爵傍身也做靠山不是重点,甚至这些评委也不是——要知道,这帮人的野心可不止这一点点东西。”
这显然是守旧派建筑师的一次反扑。
三年过去了,随着艾琳娜所带领的“新兴派建筑”群体不断扩大,甚至到了一种令依旧墨守成规的建筑设计师忌惮的地步。
这些建筑师无一不服务于大贵族群体,或者为富有的新兴阶层供稿。
他们唾弃艾琳娜所谓的“建筑功能论”,仍旧守着自己肚子里的那点东西,认为建筑永远是彰显上层昂贵生活的产物,却不肯低头看一看下面的人群。
他们甚至同样排斥艾琳娜所认同的各类建筑缤纷发展,各展所长的想法,固执的认为现在仍然应该是哥特复兴的天下。
可是如果社会上只有一种建筑流行,如果在这个时期仅有这种建筑,任何创新都会被排斥、挤压生存空间的话,那无异于在否定社会的自由性与思维的活跃性。
艾琳娜一直不认同这些自称“守旧派”的建筑师以及他们的受众,她的目标是更加广大的市场,也没有必要和他们争论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如果和他们声称的“要发扬哥特时期的文化,才算得上是经典复刻”的话,这好比就像是“只有戴了蓝色帽子的人,才算是人一样”,那就是完完全全的本末倒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