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看着那柄烟雾缭绕的烟枪,吕竹重重地把醒神汤的托盘往桌上一放。
段小楼和菊仙讷讷不能成言,神情恍惚的程蝶衣亦被吕竹这么一喝,从醉生梦死的幻象里惊醒。
“我……”他才说了一个字就再也说不出话来,眼神迷离,脸色全然潮红一片。
“你为什么要碰这玩意?!”即使只是初级的毒.品,鸦片烟的危害也是不容小觑。
“这,许多人都抽,咱们也还抽得起,蝶衣他太难受了,实在遭不住……”段小楼小声辩驳道。
“那些鬼子抓了他去,可蝶衣不愿给霓虹的军队唱戏表演,那些人一面就拿着枪杆子喊打喊杀的,一面又说这个是好东西,吃了人特别精神,两者选其一,他实在没法……”菊仙强按下心里的不安,给吕竹解释了程蝶衣为何会染上鸦片瘾的原因。
时代的局限让他们不完全明白鸦片的危害,即使知道这东西不好,也没有很放在心上。
吕竹长叹一声,走近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缩在小榻最里面角落的程蝶衣,抚上他的脸:“这不是你的错。”
“所幸你沾上它的时间不长,症状还轻,咱们把它戒了,好不好?”吕竹明白这种极尽折磨的感受,但那时中了‘快乐’的她无药可解,而程蝶衣还有救。
程蝶衣举起手来紧紧握住吕竹的手,轻不可闻地答应了一声:“好。”
说来容易,到了真正要开始戒除毒.瘾的时候,可没有那么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