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吗?”诺德问他。

“不会……怎么了?”

“悟很安静。”

“说些什么会更好?”

“如果悟想的话。”

问题被抛出来又被抛回来,好像完全没有进展。过了一会五条悟开始说起街角深夜会关门的K记,浮夸的古玩纪念品店,在小孩子之间流传的诅咒游戏,说到一半又打住,说起学生的话题。

红色的信号灯亮起来。

“你偶尔也可以联系我啊。”五条悟忽然抱怨道,“……只有我单方面联系你不是很奇怪吗?”

“……”停顿,“但是悟不是很忙吗?”没有否认从不主动邀请的事实,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是事实,正因为是事实才感觉像被噎了回去,五条悟不太理直气壮地说,“……也没有那么忙。偶尔的话。你就不会想见我吗?”

“会。”诺德回答。

太简短了。简短和直白到让人哑然。

仿佛只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诺德接着平淡地说:“但我是不那么忙碌的一方,所以按悟的时间来,在你有空的时候,想见我的时候打给我就好了。”

“但是——”

说不出什么具体的反驳的话,每句话都很对,合起来的时候让人想要反驳,却又无从下手。诺德等待着他的下文,但五条悟没说出什么来。

是觉得他说不出话来的样子有趣吗,诺德反而轻笑起来,又好像是想要安慰他,温柔的声音混在引擎启动的朦胧杂音里,“没关系的,我喜欢悟啊,这一点不便根本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