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高兴,你都不哄我的吗?”五条悟退而求其次地抓着诺德的手,放在自己的肩上。“接着摸摸我。”他说。

抚摸很舒服。

诺德依言顺着他的脊背,是不带情-色意味的抚摸,不知道怎么让人安心,或许是触摸本身很舒服,或许是鲜明的另一个人的存在感让这件事很舒服。

“好些吗?”诺德轻声问。

“……好些。”他回答。

说不清楚是谁在安抚谁,明明他说的话全都只带来了反效果,这会五条悟不说话了,诺德却一边摸着他的背一边放松下来。多巴胺,他想。

“……我应该让你多摸摸我。”五条悟没头没尾地说。

——

“接下来,有空吗?”——多余的问句。

“有空。”——他就说吧。

一起吃过晚餐,不讨厌的话就会一起共度夜晚,哪怕是在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之间也适用的无声规则。

五条悟发过去一个地址。

是看不出目的地的具体到路的地址,诺德低声说着好,车驶入了夜幕。

“不问是哪里?”

“——想说吗?”

“暂时保密……但也不是什么太特别的地方,不用太期待。”五条悟有些别扭地回答。

东京是到深夜才入眠的城市,人造光源将天空染成了不自然的深橙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