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概不是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

“发生了什么?”诺德轻声说,谅解地询问,“……想和我说说吗?”

有点太敏锐了。

“不……”他下意识否认。

不是可以隔着电话随随便便“说说”的话题,不是能在他的男朋友关心他的时候轻易地说出口的话题——啊,我刚才想起来最近完全把你忘了,对不起哦。

即使是对五条悟来说也太过了。

把脑海中称得上是社会性死亡的画面压下去,五条悟含含糊糊地开口,想拼凑些怎么都好的内容把对话带过去,“只是,我在想……”

诺德安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没有什么下文,我在想怎么和你道歉吗,呜哇,说不出口,还是说说别的吧,最近都在伦敦吗?在那里做什么——这个话题也好烂。

“悟……”

许久之后诺德开口。

他几乎可以在眼前想象出声呼唤他时诺德的表情,那家伙的情绪总是很内敛,如果面对面时大概会看向他,只带着点拿他没办法的包容。但明明并不算生硬,这样的语气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让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悟想和我分手吗?”诺德问。

“你怎么、”

所以说,太敏锐了。

现在把后半截话吞回去也无济于事,要是要评选五条悟今天最逊发言,大概就是这一句了。

不算长的沉默,但让人觉得窒息。

“其实我也不是、——”五条悟胡乱地解释着。